“校史”的另一种诠释

期次:第1223期    作者:程奎   查看:58

    古语云:“读史明志。” 《文蕴东师》系列丛书之《往事(二)》承接《往事(一)》的风格和余韵,把包含校园回忆、人物追忆等方面的70余篇文章按照“学林荫荫”、“静湖初春”、“温暖烛光”、“金色记忆”四个部分,编辑成书。在本书的序言中,编者称辑录本书的目的为“传播大学精神,展示东师的文化底蕴”。也许是编者无意读者有心,在我看来,《往事(二)》完全可以称作是关于我校校史的另一种“写法”,而且由于缺少了官方校史的介绍和宣传性质,以回忆或口述的方式叙写成的一篇篇清新文章,使人读之更具有一种鲜活感和趣味性。或许,我们完全可以把这两种校史的不同“写法”看作是校史由“叙述史”向“记忆史”的转变,如果说官方校史发挥的是 “校园史”和“人物史”的记录簿功能,那么《往事(二)》所记录的“记忆史”则更多了一层“灵魂”,使得校史变成了东师人自己的“家园史”和“精神史”。正是“这一息呼吸之气”,使得校史获得了生命,读之如亲历、亲至一般,不仅增强了人们的阅读渴望,而且获益良多,使我们这些天天在校园生活的学子又多了一层感慨:原来校园的一草一木、一物一景的背后都拥有故事。
    对学校选址、校园建筑的回忆,构成了东师校园的地理史。东北大学(我校前身)教育学院国文班1947届毕业生赵青伟在《在佳木斯东北大学时的学习生活》中,记录了上世纪40年代我校在佳木斯的岁月:“我们登上了东北大学雇的闷罐车,因为土匪破坏铁路交通,火车没有开出……因为桥梁被炸毁,我们乘船渡过松花江,午后四时许才到达佳木斯东北大学的一个临时住所……”这是正处在战火中的东师建校史。文学院1951届毕业生谢仲清在《记忆深处那个在八百垅时的母校》中,留下了东师在吉林市的美好画卷:进门是长长大道,两排白杨高高耸立,校部是成品字形灰色花岗岩建造的三座大楼,巍峨壮丽,如同三座古堡。据说这是上世纪30年代建筑大师梁思成设计的,这是母校在我眼中留下的第一印象。文学院1984届毕业生高玉秋在《学生一舍记忆点滴》中,记录了上世纪80年代后东师校园宿舍内苦中有乐的生活:“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学生宿舍条件多么简陋,12名同学合住的寝室该是多么拥挤!可是即便如此,当时的我们却全然没有任何怨怼情绪,相反却感到幸福而快乐。”可以说,东师每一个时期的历史,都能通过校园里的风景点、建筑布局、教室空间等,借以个人回忆和生活经验的形式,配以一幅幅生动的插图重现出来,形成了读者充分的想象空间。正所谓“年华如水,犹记母校倩影深深”,“学林荫荫”、“静湖初春”所述的景观以及校园现有的风景其实是历史在今天的积淀和延续。
    有关学习、科研、生活的回忆展示了一代又一代东师人的精神史。通过阅读生命科学学院退休教师张翼伸的《那些做科研的艰苦日子》、城市与环境科学学院退休教师尚金城的《虽苦亦甜的科研岁月》等文章,我们可以想象出当时前辈们搞科研的情形:在“文革”后重建正常校园秩序时期,百废待兴,科研工作几乎重新开始,实验室设备匮乏;年度经费拨款有限,科研款项常常捉襟见肘;正常的后勤设施都常受到影响,刚平反归来的老教授们还蜗居在狭小的房子甚至是在过道上搭建的格子间里。但这些老先生们想到的却是,抓住能专心于科研的好时机,克服种种困难,以昂扬的斗志勤奋工作,积极争取资源。正是这些努力,为东师现在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对前辈师长的感怀、追忆构成了东师学术传承的谱系史。对于恩师的关怀,东师学子一直铭记在心。当年的老先生们,在几十年的岁月中为东师传承下来的学术薪火,培养了众多当前学校各个学科的中坚力量。而在我们的专业学习中,关于知识来源的诸多困惑,竟然也可以从《往事(二)》中对老先生们的回忆文章中获得意外的惊喜,学术视野和知识视域在阅读中不经意间获得了拓展。可以说,我们正在老师的关怀中成长,又从这些文章中分明感受到当年老先生们的关怀也在传承。我想,在东师校园里代代相传的,不仅是学术的谱系,也是师生关怀的延续。
    一口气读完此书,不仅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和不可压抑的兴奋,还感悟到了深厚的文化底蕴。书中学校的历史沿革、师长们的学术精神、不断传承的师生情,是我们东师人理应自觉寻找的精神之源。
(作者为教育学部2010级硕士研究生)